用用

【沧海横流】【ABO】119

当那场大火燃尽后,言蹊一行人无影无踪,断壁残垣里只留下了几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他们在一楼发现了地下防空洞的入口,这条通道与地铁轨道相连,一直通向城外。言蹊一行人必定是顺着这条路逃之夭夭。

 

刘远洲骂:“擦,真是狡猾。三公里外发现了他们的直升机,长官,我带人去追。”

 

陆清点头,把视线投向不远处,破败教堂的大厅里,赵平璋正披着急救毯被医护人员簇拥着,雪松坐在另一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重新包扎手上的绷带。他的目光悄然柔和下来,举步向那边走去。

 

“我没想到你会来。”穆雪松抬头望着他笑:“我想总司令会派人来寻,没想到是你。你的伤好了吗?”

 

陆清莞尔一笑,忽地一托他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转了半圈,“你自己瞧呢?”

 

穆雪松骤然凌空,看到周围许多双眼睛向这里看来,不禁害羞,笑着骂道:“发癫了你!快放我下来!”

 

陆清抱着他走开几步,将他放到担架床上坐着,自己则半跪在他面前,摸了摸他脸上熏黑了的绷带,“脸上怎么了?”

 

“雪崩的时候冻坏了。”雪松眨眨眼,“丑吗?”

 

陆清心里有些难过,他爱极了雪松满身硝烟的模样,可也舍不得看到他受伤,于是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眉骨上面的一块淤青,在上面印下一个滚烫的亲吻,柔声道:“不丑,你永远是我最漂亮的宝宝。”

 

“噫。肉麻。”雪松嫌弃,却伸出双臂回抱住了他的脖子,二人在熹微的晨光里静静相拥,生死之后,心中甚觉平和喜乐。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荒城,那么大的雪,很难定位吧。”

“你的通讯器,这几天一直在断断续续丝丝拉拉地发送讯号,就是无法通话。我是顺着它的定位找过来的。”

雪松唏嘘一声,“我以为它坏了,但总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没事就拿出来按一按。还好,还好。”

陆清笑,“你自己不是也应付得挺好?我再晚些过来,你都快混成这片地头的黑帮老大了。”

雪松忙“嘘”了两声,“事急从权,这不能算违反纪律。你得理解,我一拖三很不容易的!”他附在他耳边小声问:“见过157号了吗?”

陆清点了点头。

“我想他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千辛万苦才把他带到你面前的,你喜欢吗?”

陆清将他紧紧地抱了一下,手掌用力揉他的头发,“辛苦了宝宝,你已经做得很好,现在乖乖地坐在这里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穆雪松抱着热水袋老实点头,目送着陆清走开,觉得他踏在灰烬上的背影十分美好。这会儿他也觉得很累了,裹紧身上的毯子坐在担架床上休息。周殷蹲在不远处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大口吸完手里的半颗烟,将烟头扔在脚下踩灭,抬腿向他走了过去。


穆雪松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要早知道你是兵,就算你能干掉十个金毛,我也不会跟你合作。”周殷抱着膀子站在他面前,“你的Alpha带人缴了我们的械,到底是想怎么样?”

“你们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怎么样。”穆雪松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执行任务,不是治安警察。”

 

周殷皱着眉头打量他,“我们这些在荒城里谋生的,都是被社会放逐的人。只要你们留一个立足之地,我们可以各自太平。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们这些人里,有迫不得已,也不乏真的罪大恶极。此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我不清缴你们,可也不想帮助你们。至于旁人怎么想,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周殷点头,“多谢提醒。我从来没有佩服过omega,您是头一位。原本咱们说好,你干掉金毛,我送你们出城。现在用不着我帮忙了,那就算我周殷欠你个人情,今后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穆雪松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膀。

 

陈想走过来将一枚铮亮的戒指递到他手上,“焦老大托我还给你的,他已经藏起来不敢露头了。”

 

穆雪松颇为欣喜,把婚戒贴身放好,继而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想慢条斯理地说:“我会和你们一起走。荒城已经被人盯上,不安全了。方才那位赵先生答应我,会帮我脱身,在那之前,我将以私人医护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救了他的命。但凡做了好事,我一定要求回报的。”

 

“擦。”穆雪松笑骂,“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活命嘛,不磕碜。”陈想拍拍手站起来,将一个小盒子丢在他膝头,“送你的小礼物,你们两口子会喜欢。”说罢眨眨眼,走开了。

 

穆雪松好奇地扒开包装一看,当场石化,而后一手蒙脸,将它揣在了衣袋里。

 

是日中午,刘远洲带队回来。他们去晚了一步,虽然击伤了言蹊所乘直升机的半片尾翼,还是叫他们歪歪斜斜地逃走了。荒城里条件恶劣,不宜久留,于是他们当即起程,乘飞机到邻市休整。

 

当地官员早将一切安排妥当。雪松被医生重新做了检查,又美美地吃了一餐热饭,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满足地窝在大床上等陆清回来。强效抑制剂使他的腺体一阵一阵,干涸似的隐约痒痛,可以忍受,但终究有些不舒服。于是雪松搔了搔脖子,将陆清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抱在怀里嗅着。

 

迷糊睡到深夜,他被吻醒了,怀里的大衣已经被扔在一边,被一个热乎乎的大活人取代。陆清大约是刚刚洗完澡,信息素被水汽蒸出好闻的气味,氤氲满室。雪松脸上的伤已经结痂,早将绷带解下,陆清就顺着他的伤痕一路吻下来,半湿的头发时不时戳到他的脸。

 

“我好想你。”陆清喃喃地说:“我赶到那个山谷的时候,看到几车的尸体,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雪松回抱他,手指摸到他背上那个两寸来长被子弹贯穿后的伤疤,心头浮起一阵酸楚。

 

“我的腺体不舒服,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他伏在陆清耳边,难得主动的暗示他。

 

陆清低低哼了一声,将他环抱起来,寻到他脖颈上那块白生生的皮肉咬了下去。雪松的指甲瞬间抓痛了他,整个人都在他臂弯中软下去。等那阵强刺激缓和之后,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一步动作,他不解地侧过头,眼睛就像在问:这就完啦?

 

陆清装傻:“不然呢?”

 

雪松嘶了一声,跨坐在他腿上不高兴地盯着他瞧。此前因着陆清重伤,他们已经快半年没有亲昵了,他渴望伴侣的信息素,就像渴望阳光和雨露。

 

陆清蒙住他的眼睛,息事宁人地哄,“你很累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不!”雪松把头一甩,将陈想送他的那盒东西啪地摔在床上,“姓陆的你零件坏了?给我句痛快话,做不做?”

 

陆清的脸色骤然变了,一翻身将他扔在床上,犬齿再一次刺破后颈腺体,这次是带着凛冽的侵略气息。雪松痛得抽冷气,推着他骂道:“发什么疯?”

 

陆清扣着他两个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睛透着一点笑,“教育你一下,不要总是挑衅自己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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