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

【美人风筝】42(1)

 

这应当应分四个字,听得月函几乎落下泪来。

 

可是这世上哪有应当应分的事情呢?从小经历过的遗弃、欺骗和背叛教会了他,这浩浩人世间,除了血缘之外,再没有什么情感是恒久不变的。杨祯眼下非常爱他,他也相信他是真心的,然而人生那么长,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归根结底,杨祯对他的爱恋是基于他好看的皮相。且不论对一个男子而言“以色侍人”这四个字里透着多少屈辱的意味,当他青春不再,色衰爱弛就是早已注定的结果。眼下他有多风光,只怕晚景就有多凄凉。

 

那么就趁着他年华最好的时候,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吧。

 

在杨祯愉悦地期待着山庄之行的时候,月函开始静静地筹划离别。

 

转到十二月,杨祯果然腾出了几天的空闲,同他一起去了山庄。这处庄子依着城外的鸣玉山而建,因此便取名叫做“鸣玉山庄”。

 

他们来的那一天,是冬日里一个晴好的日子。空气干冷干冷的,蓝天底下白雪皑皑,晶亮得宛如琉璃世界。月函同杨祯一同骑着马走在山路上,“为什么这座山叫鸣玉山呢?”

 

“有种说法是这里很久以前盛产玉石,还有一说是因为山上那眼温泉,水声泠泠有如鸣玉之声,因此得名。”杨祯笑说:“我觉得第二种说法比较可靠。”

 

到得山上已是下午了,庄子里的人早已给他们收拾出了几间上房,地龙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催开了几盆水仙。月函早脱下了狐裘,还觉得热,道:“这是烧了多少炭,简直比春天还暖和。”

 

杨祯打趣,“那还不是为了巴结你这个新主人吗?”

 

月函忙摆手,“罢了,我可管不来。”

 

“我也管不来。”杨祯笑道:“还好有伯伯在,咱们按时收钱就行了。”

 

月函骑了大半天的马,觉得身上有些酸疼,便顺势往火炕上一躺,笑道:“真想不到,我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过上富贵闲人的日子。”

 

杨祯转头笑道:“你若喜欢,这辈子尽管做个富贵闲人去,这算得了什么?”

 

月函看看他,笑笑不语。

 

当晚山庄管事着人给他们备下了丰盛酒馔,二人吃了,闲话几句,便歇下了。次日起来,就是腊月初五,杨祯的生辰。

 

月函这一夜并没有睡实,清早罕见的比杨祯更早醒来。四下里一丝声音也无,他往杨祯身边靠靠,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天呢?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琴瑟调和,月函几乎是将每一天都当作了末日来过。越是不舍,就越是情浓,越是情浓,就越是不舍。他抬起头,偷偷地亲亲杨祯的唇角。还没等抬头,后颈蓦地被一只手按住。月函不提防鼻子正磕在他下巴上,一阵酸疼,叫道:“哎呦!你醒了还装睡!”

 

杨祯睁眼,笑着将他抱住,“不装睡,怎好拿住你这采花贼?”

 

月函悻悻地揉着鼻子,“到底是谁采谁?”

 

杨祯振振有词地反问:“到底是谁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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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实在不在状态,码不出来了,头疼……

行文到这里,我开始心疼杨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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