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

【沧海横流】【ABO】13

感谢 @暖风南河岸 的打赏!

今天是比较温馨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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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个。”穆雪松耸耸肩膀,“我不会生小孩的。”

 

“为什么?”陆清没有当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笑问:“怕疼?怕身材走形?”

 

穆雪松冷森森地瞟了他一眼,“因为结婚生孩子只对Alpha有好处,对Omega只有摧残罢了。”

 

陆清“嘶”了一声,心内大不以为然,“怎么会?有个伴儿陪着自己,有个可爱的孩子在你脚边跑来跑去,咳,结婚挺美好的一件事,怎么被你说得像是迫害一样呢?”

 

他托着一沓衣服从主卧里出来,“给你找了几件干净衣服,你穿着可能稍微大一点点,先凑合着吧。你是现在换上,还是想先冲个澡?”

 

穆雪松在医院住了半月,满身都是消毒水味,于是毫不犹豫地说:“先洗澡。”

 

“浴室在那边。”陆清推他进去,搬了把椅子扶他坐了,又体贴把毛巾香皂等物都放在他手边,“伤口还没长好,当心别把胶布碰掉了,拿湿毛巾擦擦就得了,少碰水。”他不大放心地瞧着他,“你行不行啊?小心别摔了。”

 

穆雪松嫌他啰嗦,“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陆清走到门边,还不忘抻头一本正经地叮嘱他,“需要帮忙就喊我,不用不好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反正我都已经看过了。穆雪松气恼地黑了脸,有些想打他。

 

他避开伤口,打湿毛巾将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擦洗了一番,总算清爽了许多。浴室雾蒙蒙的镜子里映着他的身影,满身鞭痕,肩头肋骨腿上都有大片还未完全消散的青黄,胸口那几道电击造成的焦痕正在蜕皮,底下露出粉红的新肉来。

 

真是非常难看。他慢慢地套上宽松的家居服,盖住那些斑驳的伤痕,心想,是我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这样一具遍体鳞伤的身体呢?

 

他扶着墙,慢慢地挪出去。陆清正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鼓捣着,听到动静就扬声唤他:“洗好了?晚上不去食堂了,就在家随便吃一点,好吗?”

 

“吃什么都行。”穆雪松慢悠悠地蹭进厨房,挑了把软椅来坐下,见陆清熟练地在砧板上切鸡肉,禁不住问:“你还会做饭呢?”

 

“自己一个人住久了,所以什么都会一点。”陆清笑笑,“比不得那些结了婚的同事,回家都有Omega贴心地备好热饭热菜。”

 

“喔,那幸亏你没有和我结婚。”穆雪松毫无羞愧之心,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不会做饭。”

陆清瞥了他一眼,“意料之中。除了生理性别之外,你从头到脚还有什么地方像个Omega?”

 

穆雪松也不恼,捋了捋额前半干的头发,笑盈盈地问:“长官,那你理想的对象是什么类型的?”

 

“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陆清诚实地说,“我从前总觉得结婚太麻烦。但若说偏爱么……嗯,温柔的,懂事的,能跟我说得上话的吧。”

 

穆雪松嘲笑道:“是不是还要漂亮的,贤惠的,能给你生上七八个孩子的?”

 

陆清的美好遐思登时被他一瓢冷水浇灭了,他冷冷地回视了他一眼,将砧板上的鸡肉一菜刀抄了推进锅里,在劈啪作响地油花声中说:“总之不会是你这个样子的。当年两家长辈定亲,说穆家的Omega才貌双全,温柔得体,我才勉强同意的。现在想来,你们家简直就是蓄意欺诈。”

 

他扒拉了两下锅里的鸡肉,忽而想起一事来,回头问:“等会儿!你当年加入游隼时,更名改姓,我又没见过你,认不出来是正常。可你难道不识得我?”

 

穆雪松托着下巴道:“我识得啊,所以我那时常常躲着你,你没发现吗?”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陆清回想当年那个身量单薄,面容俊秀的少年,昂着头不肯去做通讯兵的模样,忽而忍不住笑了,“穆雪松,你胆子是真大。”

 

穆雪松亦笑着没做声。他靠着墙壁,望着厨房里蒸腾的雾气,觉得身上懒洋洋地,从出事以来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在这弥漫着油烟水汽的厨房里松懈了下来。他身上穿着陆清的衣服,衣服上带着他信息素的气味,说不上来像什么味道,但是暖烘烘的,闻起来很舒服。

 

晚饭是掺了荞麦粉的面条,拌着酸萝卜炒鸡丁吃,开胃可口。穆雪松满满地吃了一碗,觉得浑身都暖了。陆清见他倚着墙睡眼朦胧,便嘱咐说:“困了就进屋去睡,客卧给你收拾好了。你身体还没恢复,是该多休息。”

 

穆雪松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客卧是哪一间?”

 

陆清抓起抹布擦了擦手,正要给他指路,手机却忽然响了。他顺手抓起来“喂”了几声,那头却无半点声音。陆清只当是打错了,正要挂断,听筒里却突然传出一声急切的,“少将!”

 

是穆怀礼的声音。

 

陆清皱了下眉头,“伯父?您有什么事吗?”

 

“雪松…雪松在你身边吗?”电话那头小声问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医院的电话,可是他们说雪松出院了。我想跟他说话。”

 

陆清把手机递过去,“你父亲。”

 

穆雪松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他盯着那手机看了几秒,才慢吞吞地接过来,冲着那头讥诮地问:“又怎么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来骗我?”

 

陆清听他父子相争,有些尴尬,便起身到阳台上抽烟。隔着一扇门,他听不见穆怀礼说了什么,只听雪松低低地说了几句之后,声音忽而转厉:

 

“我只问你两件事,你只说是与不是。第一,那天的蛋糕里面加了药,你到底知不知道?第二,穆怀志刑讯我的时候,你在哪?”

 

他猜想雪松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之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愤怒,“我不想听你的理由!我告诉你,如果那天被关在屋子里毒打折磨的人是你,我就算死,都不会缩在一旁置之不理!”

 

“嘟”的一声,电话随即被掐断。陆清回头望去,只见穆雪松扶着桌子站着,脸色铁青。他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父亲毕竟精神有些不好,有些事情多半不是出自本意,你别和他计较。”

 

“他精神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分别?”穆雪松冷漠尖刻地说,“从来都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

 

陆清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下去。

 

氤氲了一整晚的懒洋洋的暖意消散了,穆雪松觉得心浮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两点也未能成眠,连带着全身的伤口都突突地跳痛起来。他实在熬不住,光着脚,扶着墙慢慢地挪出去,想找两片安眠药来吃。

 

他对陆清屋子里的陈设不熟,行动又不方便,窸窸窣窣地翻了半晌,也没找到药箱,正烦躁时,只听主卧的门一响,头顶的灯骤然亮了。他被晃了下眼,不禁伸手遮了一遮。

 

被吵醒的陆清趿着拖鞋走过来,皱眉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折腾什么?”

 

穆雪松捂着疼痛的肋骨,一抬头,面青唇白,“抱歉打扰你。你家里有没有安眠药?”

 

陆清见他气色这样差,倒吓了一跳,忙扶他坐到沙发上,“安眠药没有,我从不吃那个。我给你冲杯奶粉喝好吗?”

 

穆雪松头疼得厉害,抽了骨头似的向后一倚,恹恹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陆清就烧好了水,端着浓浓一杯热牛奶走了回来,打趣道:“多大个人了,跟爸爸吵一架就气成这样?”

 

穆雪松抿了一口牛奶,不大满意地评价道:“不甜。”

 

陆清瞪他一眼,“凑合喝吧你。”

 

穆雪松对着杯子兀自皱眉。于是三秒钟后陆清认栽地拿走牛奶加了一勺糖,又走回来将杯子怼回雪松手里,嫌弃地说:“矫情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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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实力演绎口嫌体正直~

还是六百心心下一更,多多点赞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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